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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地上则是大片的阴影。
神迹。
艾勒看着脚下的地面，久久地回不过神来。
“应该是哪个人类写下的，”警察总长在旁边说道。
神迹，这个词剌激着艾勒的眼球，地面城的那个城防军大队战死的时候，人类也管那事叫神迹，这一次竟也是人类眼中的神迹？
“这里的地下我们都查过了，”警察总长的声音在空气流通不畅的地下室里听起来死气沉沉，没有往日的那种精明干练，“这里到处都是人体的残液，也有人类身体的器官组织，但是这里面不可能刚刚死亡过上万的人类。”
艾勒的脑子里还在想着神迹这两个字。
“地精族的灭门案，”警察总长往艾勒的身前走了两步，小声道：“你觉不觉得跟这次的很像？”
“地精族们死了好歹还有全尸啊，”艾勒说：“这里是惨不忍睹。”
“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东西，”警察总长说道：“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去查，”艾勒说：“去查那些人类的下落，一万多个奴隶，天空城里有什么地方可以供这么多的奴隶藏身？抓紧时间去查，这个凶手是要杀了我们全部！”
艾勒此刻已经感觉不到地下室里让他作呕的气味了，粪尿横流的地面，被人类写上血字的地面，却是被人用心的擦拭过了。神迹，这两个字让艾勒没来由的遍体生寒，他已经感觉到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下了。
“被人类称为神的，”警察总长问艾勒：“会是那个救世主吗？”
艾勒猛地一抬头，“你怀疑洛宁？”
“洛夜在这里，他很有可能来找他的弟弟啊。”
“不可能是他，”艾勒想了想后，就说：“如果是洛宁，他应该去找昆特。”
“昆特大人那里已经出事了，警察总长说：“人类说洛宁是他们的救世主，救走这里的人，不正是救世主应该做的事吗？”
艾勒摇头，“洛宁要是有这种能力，小丑们就不会丢了他们在北边的据点。”
“我想见洛夜，”警察总长再一次提出了这个要求，“现在事情不止是他们狼族一族的事了，我必须要见到洛夜。”
“这个人类的嘴很紧，”艾勒说：“你就是见到他，也问不出什么来的。”
“我可以……”
“昆特不会允许你对洛夜用刑的，”艾勒不等警察总长把话说完，就抢先说道：“这种话，你在昆特面前提都不要提。”
“这个时候了，昆特大人还会想着那个人类？”
“你不了解他们狼人，”艾勒冲警察总长摆了摆手，“这件事我想办法，你尽快找到那些人类，他们再怎么跑，这种时候也跑不出天空城。”
“啊……！”一声惨叫从地下室门外传了来。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艾勒被这叫声骇得腿软，忙大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