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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比了。
程自生从身上掏出一块白布，上面写着一些字，最大两个字，赫然便是“战书”二字。程自生一咬舌尖，噗地将一口血喷在了战书之上，随后将之扔向了柯烨。
“柯烨，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，一个月，一个月之后，你我恩怨台一战。此战，既分胜负，也分生死！”
柯烨将染血战书紧紧地抓在手中，手上因为太过用力也显得发白。
“血战书！”周围传来惊呼声，接着便是一些窃窃私语。
“血战书？”云墨皱了皱眉，他忽然看到梦思思在远处，便快步走去。
“师兄。”梦思思喊了一声，脸上有着担忧之色。
云墨问道：“思思，那血战书是什么东西？”
梦思思回道：“左隋学宫的老师，不可私斗，若是一定要打，就必须下战书，去恩怨台一战。不过，对于对方的邀战，也是可以选择拒绝的。但这血战书一下，便说明双方的恩怨，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。这时候就只有两种选择，要么接受，要么退出学宫。”
云墨脸色凝重，有了血战书，就意味着必须要接受对方的邀战了。即便是离开学宫，恐怕也免不了一战。他看了看那程自生，转头向梦思思问道：“你可知这程自生是什么人？”
“程自生也是左隋学宫的老师，是王是梦芒的师弟。几年之前，他还是半步控道境，后来听说是接任务离开了学宫。没想到，他此次回来，便已是控道境高手了。老师如今只是半步控道境，别说一个月的时间，就算是一年，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做出突破。老师这次，很危险啊。”梦思思说道，小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云墨脸色变得难看起来，“梦芒的师弟，看起来，好像是因为我的缘故啊！”
梦芒和梦焕江，都想置他于死地，但因为有柯烨庇护，他们无法成功。这次程自生下血战书，很可能就与此事有关。
“啊？你说什么？”梦思思惊异地看向云墨。
“没什么，我们去看看老师吧。”云墨说道，朝着柯烨走去。这时候，程自生、常劫以及一些看热闹的人，都相继离去了。
“你们来了？”柯烨擦掉嘴角血迹，笑了笑。
“老师你没事吧？”梦思思担忧地问道，随后递过去一枚丹药。
柯烨摇了摇头，将梦思思的丹药推了回去，道：“我没事，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老师你有把握一个月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？没有机缘，就这样按部就班地修炼，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突破的。”柯烨无奈地说道。
“可是，那是生死战啊！老师你”
“随他吧，若真是注定要死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柯烨叹了口气。
梦思思红了眼睛，低头咬着嘴唇，说不出话来了。柯烨对弟子很好，梦思思对这位老师，自然是有感情的。她抬起头来，忽然说道：“我去找程自生！”
柯烨对她摆了摆手，道：“不用浪费力气了，程自生如今已是控道境高手，在左隋国再难受到约束。即便以你的身份，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。”
云墨低语道：“对不起老师，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柯烨笑了笑，道：“你别多想，这事不仅仅是你的原因。我与程自生很早之前，就有仇怨了。只是以前我和他的实力相差不多，彼此都很忌惮，所以没有轻易下血战书。这次他突破到了控道境，自然便要对我下血战书了。”
“老师你真的没有突破的可能吗？”云墨问道。
柯烨摇头，“虽然接近控道境了，但沉淀还不够。若是有品质上等的明道丹，倒是有机会，然而那种丹药，左隋国能够炼制出来的，唯有圣医宗的宗主。他，是绝对不愿意为我炼制明道丹的。而且，我也不一定买得起。”
“樊景文医师不行吗？”云墨皱了皱眉。
“樊景文医师终究差了些。”柯烨叹气。
心情沉重地离去，回到家里，云墨静静地坐了一天，随后朝着樊景文的府邸行去。这一次，不是樊景文找他，而是他找樊景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