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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的好，靖海侯下了封口令，这件事保密。一旦走漏消息，我人头落地，毫不含糊。”
好神秘的人物。
萧成颇显无奈。
储兴、孟万里等人已下了船。
远火局能取得一次次突破，顾正臣居首功无人质疑。
储兴打了个激灵，走至船舷，看向岸边，喊道：“来人是要南下还是北上？”
方向对了，哪怕是前路曲折一点，只要不放弃，终归能达到。
孟万里不清楚对方是谁，储兴下达了开船的命令。
许多事，不是用眼睛能看真切，用耳朵听清楚的，还需要脑子。
镇江府，丹徒港。
顾正臣请过旨意，老朱允许句容卫拥有一项“特权”，即使用驿站的马传递文书，这也是保证远火局研究不受阻的最好办法。
储兴高兴起来，连忙吩咐军士丢下绳梯，亲自下船。
储兴刚站起来，听闻四骑，不由地皱眉，喊道：“四骑之后有没有步卒？”
更诡异的是，储兴从见面到上船，就没喊过对方的名字，甚至连姓都没提，对方也没做自我介绍。
储兴连连摇头：“哪里的话，即便再久我们也等得。来，还请上船１
火器的改进空间还很大，没有攻克的问题还很多，但无论是火药提纯，配比再优化，还是锻造技术的提升，火铳结构的再改良，燧火石的研发等等，都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。
萧成皱了皱眉，想要知道顾正臣说了些什么话。
顾正臣召来秦松，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顾正臣看向张培，张培驱马向前，冲着战船便喊道：“可是储指挥同知的船？”
顾正臣用过晚饭，进入独立的舱室之中，似乎可以听到水流声，还有军士的号子声。
若只是四骑，定不是要等的人，上面给的话，是接应十几号人。
“另外，远火局内一应进展，一应文书，一应测试成果，可以间隔两个月安报送一次泉州，送至我手中。没有我的许可，任何人不得将远火局研究进展、成果泄露出去。若遇不可解决的问题或突发状况，也可安排句容卫军士送出消息。”
三日后，秦松、梅鸿等人领了一笔银钱，先后结队离开句容。
秦松答应下来，带人去准备。
可惜，擅长打架还有脑子的，肯定不会只混了个千户。
孟万里有些莫名，看着和颜悦色的储兴，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谄媚，这家伙很少服人，只有对自己官品高的人才会这么笑，可如此年轻的人，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官。
顾正臣在句容县城、周围乡里高调地走了数日，以消除“入狱”消息带来的民心不稳，于洪武七年八月九日带人离开句容，奔赴泉州府。
顾正臣微微点头：“陛下恩准。”
陶成道深深看着顾正臣，严肃地说：“你若离开，远火局这里……”
储兴掰开一颗石榴，看着里面红润饱满的石榴籽，丢了一半给孟万里：“人不到，我们不走。别说五日，就是十五日，我们也要在这里候着。” 孟万里郁闷不已：“是什么人，竟能让我们在这里久候？”
储兴抱拳上前，笑呵呵地打着招呼：“储兴，奉靖海侯军令，在此迎候。这位是千户孟万里。”
顾正臣含笑，拍了拍赵海楼的肩膀。
储兴有些失望。
刘聚、陶成道、陈有才、华孝顺、沈名二等人都围了过来，一干匠人放下手中的活。
夜里灯火，如豆。
顾正臣下令，进入远火局。
赵海楼将一应行李取下，接过马缰绳，郑重保证：“顾指挥佥事放心，我一定会将他们练出来。万望顾指挥佥事保重，兄弟们在这里等着１
军士开始活动起来，船只缓缓离开了丹徒小港口，顺着长江水一路向东，驶入黑夜。
顾正臣还礼：“因事耽误了不少时日，让储指挥同知与诸位久等了，实在抱歉。”
蜡烛被插在铁匣子之中，只有上面与正面开着，这让光无法照至两侧与后面，好在点了两个蜡烛，能看得清楚。
拿出东南舆图，顾正臣长长叹息。
古代出行难，前往福建、两广、贵州与川蜀等地更难。
翻山越岭，两千里云和月，至少需要一个半月行程，耗不起，实在是耗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