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照空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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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比他想象得要快一些。

    “别想逃走。”她说，“也别奢望我会因为‘对人类的赞赏’之类的理由放过你。但这不是对大不敬者的惩罚，只是身为君王的合理判断而已。”

    高空云层的温度突然变化。少女皇帝踏足于空气之上，指尖微芒周围闪烁着不稳定的电火花。

    “将你彻底抹杀之后，我会取走原本属于朗基努斯之枪的王权，注入金门大桥的桥身。处刑神子的圣枪是旧罗马的神器，而美利坚合众国正闪耀着新罗马帝国的荣光。我将合并新旧罗马帝国的王权，成为美国之王，君临地球，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除无名氏与段正淳外空无一人的三千米高度上，第三人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我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现实”中的这句语声平平淡淡，但段正淳的“非现实”感官却听见另一个声音轰然回响，仿佛日珥升腾时的低鸣。这是蕴含着庞大王权的警告，其量级更在段正淳本人之上。

    “王权携带者？”段正淳游目四顾。她虽然已经带伤，但感知能力依然敏锐，此时理应能够觉察到方圆千米之内任何异动，“但是……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少女皇帝一时无法找到声音的来源。

    “是援军吗？”无名氏感到有些疑惑，“如果是我的援军，那怎么想都应该是人类了，为什么会让段正淳觉得那是王权携带者？话说回来，王权携带者都是女性，但刚才那句话的声线好像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，无名氏突然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“？”段正淳将非现实感官的视域转向了无名氏的身躯，第一眼觉得似乎没什么异样。这仍然是一个体内存有大量王权的黑西服少年，除此以外无甚特别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意识到一件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些‘王权’的位置，好像有些不太对劲？”

    身为一位王权携带者，段正淳清楚地知道，只有王权携带者能够自由掌控王权，绝无例外。每位王权携带者都有自己掌控王权的方式，例如她自己的六脉神剑、永乐皇帝的“美洲征服宝船”、拉美西斯二世的全视之目、所罗门王的七十二柱魔神……等等，各不相同。

    人类科技确实能够对王权进行一些粗糙的分析，但这只是将王权看做“能量”的片面理解。王权并非能量，王权就是王权。因此，无名氏只能获得躯体的基本强化……理应如此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

    段正淳眨了眨眼睛，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伤势影响了视力。因为她正见到‘王权’从无名氏体内流出，这也正是她掌控指尖微芒的基本原理。

    下一瞬间。无名氏身边出现了一颗橙黄色的恒星与一颗银色的卫星，将夜雾中的金门海峡照得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少年的面孔仍然是那张面孔，但他的发色却变成了天空般的青蓝。【有关部门】特工的黑色西服不知何时已经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饰有日月纹样的皇家服饰。

    曾经名为无名氏的少年睁开眼睛，望向段正淳的方向，瞳孔是宝石般的亮色，如同池水中升起一串微小的气泡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无名氏。”段正淳突然反应过来，“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起了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那是华夏两千年帝制历史中，唯一的男性皇帝。

    于是，她问出了那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