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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。”
众人发出欢笑，沉浸在愉快的下午茶中。
……
黑夜，结束了一天的休闲，程佳明带着柳碧驰买的大包小包礼物返回。
单身公寓的走廊狭长而干燥，冬天的风从过道里吹过，就像是举枪的骑士骑着骏马嘶呤，周围的墙壁斑驳脱落，露出锈迹斑斑的钢筋铁骨。
焕然一新的程佳明独自一人走在过道里，头顶的声控灯光出现却又明灭，身后的影子慢慢拉长，在墙壁延伸，就像是一个并肩行走的人影。
或许，这不是幻觉。
墙壁上的人影如此凝实，跟随着程佳明走动而移动，长长的走廊仿佛永远也看不见尽头。
“你在迷惑。”一个声音说道。墙壁上的人影转过头来，一双空洞的眼睛直视。
“我没有迷惑。”程佳明说道。
“不。我就是你的内心，你在欺骗你自己。”黑影继续道：“你在迷惑，你是不是恶魔。”
程佳明没有说话。
“很可笑不是吗？明明是要找恶魔复仇，却发现自己也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。”黑影似乎看向灯光阴影的远处，“这世界的命运太过庞大，在你踏入其中的同时，就已经迷惑了。”
“你以为你自己在做着无比明确的事情，但这或许不过是你思维中的泡影。就像大海里的轮船，随时都会被颠覆。你的执念，也正是你的枷锁。”
“你要杀死自己吗？”黑影猛的转过头来。
“有何不可。”
程佳明笑了笑，一双红瞳夺目，转头看去，光秃秃的墙壁上哪有什么黑影的存在。
“我是谁？”程佳明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袋子，只是轻轻一抬手，所有的物品便灰飞烟灭。
他推开门，一袭月光滑落，身着蝙蝠翅膀的人在月光下单膝跪着，一脸恭敬。
“加森。”程佳明笑着道。
“主子。”加森抬起头来，却是猛的一个机灵，但随后却是产生了自我怀疑，觉得是不是看错了。
月光下，一个神情冰冷，黑发黑眸的男孩显得有些寂寥，开口道：“搜寻到改造异人了吗？”
“回主子，根据一些蛛丝马迹，在我掌握了K城的地下世界后，开始排查和监控，一共抓住了七改造异人，这些人都拥有B级异能的实力。只是奇怪的是在被抓住后，这些人就都自燃死去了，只留下了这些字条。”加森恭敬的把这些收集到的字条递了上去。
程佳明接了过来，只见所有字条上面都是同一句话，上面写着：“新年快乐哦，程佳明~
——您诚挚的贝露菲格儿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程佳明淡淡道。
“是。”加森恭敬低头
“我知道了，继续监控，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改造异人，以及恶魔的踪迹。”
“遵命。”
加森背后的翅翼弹开，飞出了窗外。只是在飞出的刹那，还是有些疑惑，之前看的的那一幕，究竟是不是错觉？
血色的瞳孔，那不把世间一切放在眼里的笑容，这个男孩，在那个瞬间仿佛要把众生都化为玩物。
加森晃了晃头，回头看去，身后的大厦已经成了一个黑点。
“看来最近太劳累了，果然用草莓牛奶充当鲜血是不科学的么……”加森嘀咕着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……
“贝露菲格尔？”程佳明坐在床头，低语道：“懒惰么。”
“需要我杀了她吗？需要吗？！需要吗？！！”
一道声音在心里疯狂的说道。
“你知道的，手握天裁的你也不是恶魔的对手，只有我！只有我能威慑住他们，然后抹杀掉！”
“程佳明，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吗？你不想拯救他人吗？！你不想……重新让你妹妹喜欢你吗？！”
“程佳明！！”
“叮当。”
一则短信提示的声音传来，打破了这疯狂的刹那。
程佳明有些发红的眼睛平静了下来，深呼吸一口气，平静的拿出手机，上面是一则短信。
“儿子！工作还顺利吗？！在外面吃亏没？要过年了，记得提前买好票！早点回来！路上小心！”
“是母亲。”
程佳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，合上了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