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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地一声，江海龙厚重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一摞厚厚的资料上，就是昨天方雄从华融证券傅华那里搞来的数据。
江海龙兴奋地道：“老方，你怎么看这些数据？”虽然江海龙也不是外行，但要具体分析这些数据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方雄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，上面的数据被他演算了好几遍。可是，推算的结果，大大出乎他的意外，数据显示的结果和他自己的推算差了不少，但是欣慰的是，数据上推算的结果是对昊天集团非常有利的，银华投资和高华精选基金的成本要比想象的高很多，持股数量也不是很多，看来都是虚惊一场，盘面上银华投资和高华基金看起来气势汹汹，实际上是外强中干，吓唬人的，自己几乎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了。
方雄指着图表上的数据说：“数据对我们很有利，他们的成本很高，现在的亏损已经不小，是在硬挺着。”
江海龙眼里寒光一闪，低声道：“既然这样，我们就不用客气了，彻底击垮他们，我们就少了后顾之忧，然后全力投入到A计划中去。”
方雄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这有何难，那我就把股价再打低一截，压住盘不动，只要股价回升不到他们的成本区，他们就会被套在里边，”
江海龙握紧了拳头在桌子上重重一敲，叫道：“那好，就按你的想法办。”然后，他有叹了口气说：“其实，我并不想和他们为难，他们不和我打招呼就进来鼓捣我的股票，这也太不讲规矩，再说我怕他们折腾下去，会坏了我的A计划。”
方雄没接茬，微微点头。
江海龙沉吟半晌，说道：“我也不想两败俱伤，我们和他们对耗着也没有好处，资金压在这也耽误事。只要他们能够服软，答应不来捣乱，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。如果他们要来这谈个事，你就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谈。不过这是我交给你的谈判底线，你知道就可以，在谈判上你尽可以敲他们一笔。”
方雄奇怪道：“你怎么算定他们会来找咱们？他们要是不来呢？”
江海龙信心满怀地说：“我们可以打个赌，如果他们不来，我输给你十万块。他们要是来，就算你输。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，我赢定了，你在盘上打的越狠，他们来的越早。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高华集团的中国区总裁。他叫什么来着？”
方雄笑道：“施一辰！”
江海龙：“还有那个银华投资的总经理，叫？”
方雄道：“叫卫天成”
江海龙哈哈一笑：“我不知道，这两个人来的时候，是哭着来，还是笑着来？反正我估计他们是苦笑不得了。”
方雄跟下笑了笑，说道：“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？”
江海龙：“还算顺利，其他的三家投资公司，我已经联系好了，他们同意和咱们一起干。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，我把咱们公司的资金先投了进去，然后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把钱投进去。咱们的资金占了一半还多。不过就是你这么占用了公司不少资金，咱们的钱有点不够使。”
方雄为难道：“我这边一时还腾不出手了，资金怕还得压一段时间。”
江海龙一摆手，笑道：“这个你不用担心，你这边的资金先不能动。我有办法弄到钱。”
方雄惊讶道：“什么办法？”
江海龙神秘地一笑：“向别人借。凌紫薇的鸿泰公司最近正在销售银河广场的房子，听说买的很火爆，二期还没盖就开始买了，她手里一定有钱，借点过来应应急，以后多个利息就是了。”
方雄一听是个办法，笑道：“那就得你这个董事长亲自出马了，别人不管用。”
江海龙明白方雄的意思，他是在打趣自己和凌紫薇的关系，开开玩笑没什么，都一大把年纪，又是老朋友了，再说能找到凌紫薇这样的情人，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。
施一辰和陈浩然在随后的几天里，一直不错眼地盯着昊天集团股份的盘面，那份记载着银华投资交易数据的优盘已经送出好几天了，猜想方雄也已经好好地研究过了那份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数据，按理说以方雄的本事，应该能够得出他们设计好的结果。可是为什么这几天，昊天集团股份的盘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呢？整个盘面冷冷清清，不上不下地随波逐流，只有散户在不停地进进出出。
陈浩然不安地看着施一辰，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：“会不会出问题？”
施一辰嘴角一咧，连眼皮都没抬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别是方雄看出那份数据是假的吧？”
“也不排除，完全有可能。”
陈浩然激灵的一下，从椅子上跳起来，紧张地说：“那，那……不就坏了。”
“我说是可能！可能性是什么时候都存在的，我们无法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做定性的分析和预测，比如对方雄这个人，在股市上，我们谁也不能小看他的智慧，但是有时候他的败落了恰恰是败落在他引以为荣的智慧上，物极必反，否极泰来，月满则亏水满则溢，他这么多年在股市上呼风唤雨，从没尝过失败的滋味，也许这次就是一个转折点。”
施一辰这么说，陈浩然的心里倒是安稳多了，笑道：“你的那些狗屁理论，我懒得听，你就说这次方雄能不能上钩。”
施一辰还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，悠悠地说：“可能上，也可能不上。就像我们做一件事可能成功，也可能失败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100%的事。”
陈浩然烦的不行，骂道：“你拽什么拽，你那车轱辘话，找个没人地方自己说去。我就问你这次成功的把握大不？”
施一辰哈哈一笑，把眼睛从电脑上移开，笑道：“你太紧张了。好了，我不说了，咱们说点别的。”
陈浩然疑惑道：“别的？说什么？”
施一辰笑道：“说说肖雨吧，我对她的过去很感兴趣，但她很少多我说。还是请你这位前辈给说说。”
陈浩然哭笑不得，真想上去抽施一辰一个大嘴巴，见他妈的鬼，还前辈，我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女人，不过是我比你先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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