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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的。
但是看着旁边的空位，心里依旧是空的。
一瓶酒似乎不知不觉就见了底。
傅司珩靠在卧室门口，看着那边厨房里忙碌的身影，心在这一刻，才觉得充实起来。
江南站在厨房，目光落在不断沸腾的锅里，片刻后，她深吸一口气，拿出手机给司珏发了条信息，才关了火，盛出一碗汤往外走去。
“喝完就要走吗？”
“你也可以不喝就走。”
傅司珩端着汤，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，“能借你浴室洗个澡吗？”
江南看他一眼，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傅司珩把碗递到她面前，“能喂我吗？”
“我能泼你脸上你信不信？”
傅司珩忽然笑了起来。
江南却已经懒得理他，转身进了书房。
之前跟齐序商量好的事，即便是要坑安森特，也肯定不能只走一个空架子。
策划书在她手指下渐渐成型。
傅司珩却依旧站在卧室门口，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江南沉默着关上电脑，却像跟外边的人有什么默契一般，也没有离开书房。
两人就这样，一个在外边，一个在里边。
谁都没有说话，但也竟然可笑得觉得安心。
门铃响起的时候，已经是夜里三点。
傅司珩听着门铃声，脸瞬间沉了下来。
他正准备过去，就见书房门打开了。
江南看他一眼，便径直往门口走去。
“你这里还真忙。”傅司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，带着浓到化不开的醋意，“都这个时间了，竟然还有人来。”
江南懒得理他，秉持着不跟喝醉的人讲道理的原则，过去把门打开了。
“连看都不看就开门，看来这位还是你这里的常客......”
“嫂子，我哥呢？”
傅司珩话没说完，就听到司珏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他皱着眉，有些嫌弃地看着司珏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司珏......以为他想来吗？
都这个时间了，谁不想在家好好睡觉，但谁让他手贱，起来上个厕所还看了眼手机，刚好就看到了他嫂子的那条信息了。
“有人来接你了，滚吧。”江南毫不客气地留下一句，转身进了卧室。
傅司珩沉默地看着司珏。
司珏只觉得一阵阵牙疼，他为什么要半夜上厕所？
但到底，傅司珩也没再说什么。
司珏就站在门口，看着他哥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餐桌。
“走吧。”
司珏点头，正准备离开，就听到他哥又叫了一声。
“收垃圾。”
司珏：？？？
“什么？”
傅司珩看了眼玄关柜旁边的垃圾桶。
“帮你嫂子把垃圾扔了，听不懂？”
司珏......他躬身把垃圾提了起来，他看了看里边的拖鞋，又看了看自家大哥光着的脚，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。
电梯里，傅司珩目光落在周暮晨给江南的那个袋子上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幼稚。
更不知道江南知道后会气成什么样。
但他还是跟司珏说了句。
“等会儿垃圾袋扔远点，别往你嫂子楼下扔。”
司珏嘴角抽了一下，赶紧点了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，刚出去，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正站在那里。